《我与地坛》:中年再读史铁生,这是一朵苦水中泡开的花

2024-12-04 10:00:52

(一)“轮椅上的巨人作家”

有人说:若你觉得人生苦,不妨读读史铁生。老话说,麻绳专挑细处断,厄运专找苦命人。史铁生,就是这样一个苦命人。我们读他的书,甚至不必看他的小说,好不夸张地说——他自己的一生就是本小说。

史铁生被称为“轮椅上的巨人作家”。他出生于1951年的北京,21岁正准备迎接一场恋爱的年纪,却迎来了“双腿截肢”。这个曾经放话“要么好,要么死”的年轻人,在日复一日与地坛的守望中,终于走出了失去双腿的阴影,决定靠着手下的这支笔“给自己找一条出路”。

得到的,和失去的

然而,一直默默守护他的、他最爱的母亲,肝癌晚期去世了。史铁生在《我与地坛》写道:“母亲为什么不能再多活两年?为什么在他儿子就快要碰撞开一条路的时候,她却突然熬不住了?”......语言中,满满都是“子欲养而亲不待”的痛苦......

史铁生与母亲

再然后,从痛苦中重生的史铁生,益发加速了对生命的价值和意义的探索,在文学中渐有所成,结识了志同道合的朋友,更遇到了心灵相通的爱人:陈希米。陈希米同样是个右腿残疾无法正常行走的残疾人,但陈希米也同样是个不屈于命运、乐观坚强的人。与茫茫人群中遇到对的人,史铁生迎来了人生的高光时刻。

史铁生与妻子

但命运只吝啬地给了他短短几年的幸福时光,47岁的史铁生经过常年的肾病,又患上了“不治之症”尿毒症。一周三次的透析折磨中,2010年59岁的史铁生终因脑溢血离世。弥留之际,为了能够保证自己的器官如愿捐赠给合适的配对者,他还在生死线上挣扎了八个小时,堪称一个“勇敢的奇迹”!——从头到尾,这都是一个不与命运轻易妥协的人!

病床上的斗争

可以说,史铁生的一生充满了波折,经历了青年截肢,继而丧母,中年得尿毒症,最后在未到60的年纪就死于脑溢血。但就是在这样波折而充满疾病折磨的一生中,他却写下了众多的作品,鼓励了众多的人。

(二)你的一生,就是最优秀的作品

他是个战士。他以自己的战斗精神,鼓励世人。与其说史铁生是靠文字影响读者,倒不如说他是在用个人一生曲折的经历和顽强的精神影响众人;与其说他是个作家,倒不如说他更像个反复探索的哲学家。他的作品到后期,对人生、对命运的探索愈加深远。

他让我想起了曾经那个唱《星星点灯》和《水手》的残疾人歌手郑智化: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家门,让那个迷失的孩子找到来时的路......他说风雨中,这点痛算什么,擦干了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......这些歌词,看到就会情不自禁哼出调子,它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多少人的心中。感谢,感谢他们的坚强,让有幸经过的路人,看到了生命真正的模样。

星星点灯,感谢有你

(三)你,我,我们

我初次知道史铁生,是那篇几乎人人都做过的阅读理解——《秋天的怀念》:肝癌末期的母亲,忍着剧痛每日安慰刚刚截肢的儿子;又一年北海的菊花盛开的季节,受到鼓励的儿子却永远失去了母亲的陪伴。

史铁生的母亲,于49岁去世,没来得及,看到残疾的儿子用文字闯出一条生路;

我的母亲,于47岁去世,没来得及,花尚未毕业的女儿一分钱的工资。

每每读到这段,我的眼泪会酸酸地淌出来,史铁生以他的经历,写到了每一个路过的人的心里.......

而如今,我也已为人母,不仅体会过了“儿子的遗憾”,也更能理解“母亲的希望”,再看史铁生的散文,于感悟人世的沧桑之余,更多了对生命的韧性的敬畏。我不能说“愿所有人的人生都能没有苦难”,这是上帝也不能答应的事情;但我想说,“愿世间所有的苦难都能有它积极的意义”,“愿更多的人穿越苦难而找到幸福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