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 作为森林的一部分生活
鄂温克人,最后一个游猎民族,以放养驯鹿为生。政府让他们带着驯鹿下山生活,理由是这样不仅可以让他们生活得更好,对森林也是一个保护。
但其实,祖祖辈辈在森林里生活的他们早已和森林融为了一体。森林像个巨人,张开怀抱保护他们,让他们学会生存的技能,给他们提供生存的必须,让他们衣食无忧,而他们也充满爱和敬畏对待森林,对待森林里的生灵。
打了猎物,会先敬山神。
烧火用的木柴,都是地上的断木或者枯木,谁也不会去砍倒一棵长得好好的树。
他们的驯鹿吃草,都是一个地方吃一些就换另一个地方,吃过的地方还是绿油油一片。
就连自杀,都不舍得把自己挂在一棵生机勃勃的树上,而是选择一棵枯树,因为按照氏族的规矩,那棵树也要一同被火葬。
这就是他们与森林的相处方式。作为这一方天地里唯一有思想的生命,他们并没有凌驾于一切之上,而是小心翼翼地与周围的一切共处,充满爱、怜惜和敬畏。
二、 生活简单,快乐也简单
前面提到,森林让他们衣食无忧,但也仅仅是满足正常生活而已。它不会提供多余的东西去满足人的奢侈心,让他们去挥霍。
所以,生活在其中的鄂温克人,他们的生活是极其简单的。
他们放养驯鹿、打猎、叉鱼,
缝制兽皮衣服、被子,
就地取材制作各种生活必需品……
或许正因如此,他们的快乐也很简单,
喝清甜的桦树汁,在岩石上画画也能令他们身心舒畅,
打猎归来,大家围坐在一起边吃边喝、边唱边跳,无拘无束酣畅淋漓。
眼前的山水、头顶的星辰、脚下坑洼的小路,都能让他们感到踏实。
读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你会发现,这里的人们也有取舍的痛苦、有愤恨、有绝望、有厌恶,但却没有虚荣,没有攀附,没有无休无止的欲望。
因为大家的生活都一样简单。没有对比,就没有欲望和虚荣。没有欲望,也就不存在为了某个目的而去攀附谁。
不得不承认,拥有的越多,并不是一件绝对的好事。拥有的多,并不会带给人强烈的满足感,有时反而会让人更加贪婪,不仅使快乐变得很难,还会失去一些很纯粹的东西,比如爱、怜惜和敬畏。